主人公塔洛可以是任何一个从小县城前往北上广的人,他的故事就是我们的故事。万玛才旦说:“不只是塔洛,许多人都受困于孤独、迷茫和变革。”《塔洛》没有把藏地描绘成一个被猎奇的地方,导演以冷静平和的方式展现了真实生活的细节,没有明显的批评意味,只留下了观众思考的空间。这正是文艺的力量,以非传统的方式触动人心深处。对于母亲娜仁左格来说,这条“看不见的脐带”联结着她对原乡草原的回忆,以及对早逝父母的怀念,让失去记忆的她在临终前重新找回了女儿的身份。影片以梦幻的超现实手法呈现了先人的灵性召唤。在一段主观长镜头的横向游移中,窗外的亲人点燃火把,火光晕染了夜色,朝思暮想的父母出现在那扇遮风的塑料帘布后。她真正要找寻的是自己生命的源头,是看不见的脐带所联结的原乡母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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